2013-01-01

(2010.1.23)





















Phase 1:切除
切除無糖茶,切除要死不活的Post Rock,切除不涼的菸,切除洗澡海綿,切除還未吹乾濡濕的髮,切除左半邊的溫熱,切除道別時候被輕吻的右手背,切除午夜片刻醒轉是因著旁邊鼾聲的以為。大刀闊斧的切除顯得那麼不經意又無所謂,瀟灑快活地把難得掘深的一點點厚度給丟了老遠,沒有人好意思多走幾步路去撿,就讓它一言不吭癱瘓在那,等待時光將它風化,或等待被什麼叼了去啃,暴雨寒霜也沒有人理會。

Phase 2:增生
增生的是一種類似想念的情緒,在切除斷面所覆蓋自體分泌的麻醉劑退去之後,與過往美好因為距離增生而變得過度美好之前,仍時時感受著微弱的痠痛,既悲涼且無力,那更像是無從阻止的慢性陣痛,唯有居處劣勢期望它的間隔慢慢拉長,而一旦無預警又再發作時,眼眶依然按規律地濕潤。因此同步增生的還包括了由愧疚與自我責難調配成的苦水,愈發擴張得邈無邊際,只好放空了身軀任自己在漲高的水位中飄蕩浮沉,偶爾也必須得在狂捲襲來的波濤下摒住呼吸,等待滿潮過去。

Phase 3:戒斷
並未找到最好的戒斷方法,也沒有任何可遵循的辦法,為什麼就連當下最想要的東西都無法說清,為什麼理應簡單而其實不然,一天一天明明流逝得那麼迅速,為什麼單單一個念頭能如此牽掛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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