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01

(2008.11.10)















大概就屬擁抱時候最能感受喜悅與悲戚同等暴烈的兩股力量在擠壓著我,某時候望著對方就像要目送他離去,某幾次牽手就像在走最後一段道別的路,那些可預知的未來如此地靠近,近得看不清全景,只好選定一個中心單點對焦,於是慢慢學會了取捨重點,看我想看的,其餘都讓它們手動失焦;慢慢知道了有些人可戀但不可以愛,他們在我生命裡自顧自地衝進衝出,有些人僅止於拿來錯過以及遙遙追憶,從不是用來互許終身,愛上他只為了菲薄自我價值,證明自己可以全局梭哈全盤皆輸,揮灑過多少血汗都被視若無物,愛上了是死路一條。

好在人生從來不是直線的,我們還能在空虛與飽滿中不停繞圈,直到偶然撞上一面牆,發現後面沒有路,那也不過各自調頭,不好掙扎,不好蠻幹,給出多少便全數回擊多少,拚命掠取就得歸還更多,那些反作用力都得獨自概括承受。洽特溫說人從游牧生活而來,也必會回到游牧生活,全數歸零後再周而復始,不止息地道別道別,不止息地重覆重覆。

已經結束的僅是愛情與出雙入對的完好形象,實際上卻把這個人由外而內移植到心田裡繼續栽養。曾經的親愛的,因此我會一輩子記得,我能極度溫柔也能極度冷酷,溫柔與冷酷是同一種慾求;我可以愛你也可以恨你,愛與恨是同一種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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