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01

(2008.2.12)

















坐在5度寒雨的涉谷街頭,拿菸的手微微發麻像快要脫落,雨勢時大時小,騎樓下人聲嘈雜,人們會合互相介紹然後一起離開。街頭的氣味由濕潤雨氣和髮香噴霧兩者混調,帶有一股淡淡清甜,一個洋女孩在我旁邊坐下,翻掏半晌後對我說她找不到她的菸,我遞出一支並替她點了火,抽完她便離開。

我繼續坐著看雨,看一雙雙的腳步,看旁人不停吐出的煙。僅有一層淺淺的緊張興奮飄浮在心海,水面下是沉著的安堵感,異鄉人的情緒完全錯置了,走在捷運台北車站地下街時感覺還更像個外來者。在群體邊緣一人坐著,無機物質隨機發出細碎聲響,烘烘鬧鬧都像簾幕後的環境音,中心世界寧靜得出奇。

萬籟俱寂的寧靜中,我總是想起你,從右方推波而來似水的眼神,從上方傾瀉而下如詩的溫柔。我還是靜靜坐著,任憑想念與時光緩緩增重,漸漸坐成一顆石頭,重得誰都搬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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