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產業有件事一直令人費解,那就是明明一門追求自由度和變化性的生意,為什麼三不五時總會有兩部以上同樣題材的片子在非常接近的時期推出?而這一波的流行關鍵字叫作「日本」與「自殺」,好似日本自殺大國的威名突然同時獲得歐美影壇雙認證,除了甫公布的金馬影展神祕場、美國葛斯范桑的《青木原樹海》之外,還有冰與火之歌高庭玫瑰Margaery主演的恐怖片《自殺森林》,以及一部即將上檔、改編自同名小說的法國片《心的靜寂》。附帶一提,小說改編電影的兩個極端狀態,剛好讓上回和這回的專欄給兼論了,上次談的改編吉田修一小說的《怒》是優異佳作,而《心的靜寂》則可說是不知所謂的空洞哈日之作。
近年在法國,以自殺為題材後又改編成電影的小說都傾向於扣連日本元素,《刺蝟的優雅》是珠玉在先,這也使《心的靜寂》更顯得程度差太遠,簡直白白浪費一個好故事,當法國女主角遠赴日本造訪弟弟生前去過的自殺聖地、遇見當地看守懸崖以預防慘劇的大叔,可塑性這麼強的設定卻完全沒有發揮空間,淨拍一些女主角閒晃吹風、泡湯吃飯的無味場景,大叔收留的幾個欲自殺者就像道具一樣被擺在屋內,不禁懷疑本片對日本文化美學的想像就是大家都不必說話、彼此用腦波就可以互相溝通療癒,同時亦使我們發現自己並不孤單,因為歐洲導演也會讓整部片支吾拖拉半天,然後單單用一場大聲講話就以為把衝突高潮做好做滿。
然而與某部台灣電影一樣令人髮指的是,竟然安排女主角在與人上床溫存後,喪親傷痛和人生難題就一夕間豁然開朗了,到底是因為想法太天真,還是要為哪些人哪些事開脫除罪,還是純粹想用性來對照死卻沒意識到其鋪述手法之粗淺呢?最後只想問主創一句:是認真的就這樣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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